“照夜白”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坐骑。
唐天宝三年,中亚的宁远国王向唐玄宗敬献了两匹汗血马,分别被命名为“玉花聪”和“照夜白”。“照夜白”尤得唐玄宗喜爱,不仅在唐兴盛时是唐玄宗游山玩水的坐骑,在“安史之乱”时,也陪伴唐玄宗度过了一生中最为落魄的时段。
韩干的《牧马图》
动感十足的尾巴是马神态中最重要的部位。《牧马图》是韩干的另一幅马画代表作,画中两匹马的马尾各具神态,恰好地表现出行进中马的动态之美。而在《照也白图》上,拴在柱子上的“照夜白”却没有尾巴。
一千多年来,无数画论学家给“照夜白”的无尾之迷推测出各种答案。丹青飞狐以为,无尾应该是画家韩干有意而为。韩干比唐玄宗晚20年谢世,亲历了唐朝从盛到衰,对唐玄宗平生有深刻的了解。韩干用一个无尾的“照夜白”,寓意的是“照夜白”主人唐玄宗有头无尾的统治生涯。画中的“照夜白”,就是唐玄宗的人生写照,是画家韩干对唐玄宗政权最公正的评判。
韩干出身贫贱,少年时靠在酒肆做小工为生,有幸得到知名学者、大画家王维的资助,才有机会学习绘画。唐天宝年初,奉召入宫,成为了一名宫廷画师。韩干擅绘人物、鬼神、花竹等,唯有马画得独具特色,令后人赞誉不已。
韩干接触的多是精心饲养的御马,所以,韩干笔下的马大多也是见肉不见骨,健硕膘厚的肥马。因而,肥马也成为了韩干马的独特风貌,同时也反映出唐玄宗时期主流审美以肥为美的观念。
《照夜白图》,用笔简练,线条纤细而道劲。脖颈和四腿巧用淡墨略施晕染,充分表现出骏马膘厚的体态和健硕的质感。画中间的拴马柱,在重墨的渲染下,显得格外结实坚固,衬托出正奋力挣脱羁绊的“照夜白”的无助。“照夜白”绝望的眼神,是韩干整幅作品的神来之笔,反映出韩干对唐玄宗的同情与理解。《照夜白图》是一幅艺术作品,更是一幅政治作品。
千百年来,《照夜白图》流传有序,被历代众多君王喜爱和品赏。其中有唐代张彦,南塘李煜,南宋吴说,清乾隆等。10个题跋,17个钤印,密密麻麻留在了画作边上,这幅画的价值如滚雪球一般,越来越厚重,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。
上世纪三十年代,《照夜白图》流出故宫,曾被清末代皇帝宗亲、著名画家傅心畲(读音shē)收藏,后被英国收藏家戴维德以一万银元价格获得,从此流失海外。又几经周折,现被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。